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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07. 意愿  (第1/3页)
    
07. 意愿
    她说可能,也说有点。
    反复上药的过程就像练习,每次接触药水,熬过几秒的阵痛后,阈值就会往前再进一点。
    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练习,并逐渐觉出一点乐趣。
    但阮枝专注的神情更有意思。
    蘸了酒精的棉球气味让鼻腔黏膜有些刺痛,也让太阳穴有些涨,我突然不满足于当下的处境。
    凭什么她来去自如,进屋不带一句解释?
    我又想起那天晚上阮枝反问我的姿态,没有一丝顾虑,全是笃定。
    凭什么?
    阮枝的动作太迟缓了。
    棉球每次触碰上就快速离开,同我粗暴的擦拭相比,这只能算是轻蘸。
    也没有她预警的痛苦。
    当伤口太小时,很难区分感觉神经末梢传递的是痛觉还是酥痒。
    我扣紧面盆边缘,问她:"伤口里有渣滓吗?清理这么久。"
    阮枝嗯了声,又拿起镊子。
    我看不见她在背后做什么,只感到两根手指摁在伤口左右撑开一点,随后冰凉的金属尖端贴上皮肤。
    阮枝低着头,神情很严肃。
    她这副样子仍然是很从容的,即使是面对伤口。
    我突然想打破现在的状态,咬了咬牙,哼了句:"好痛。"
    阮枝一下移开镊子,松开手,扶住我的肩,问:"刚刚碰到伤口了?"
    不待我回答,她又说:"看起来是擦伤,里面还有些灰砾,不清理干净会导致感染。"
    其实根本不痛。
    但我说完话后,又非常仔细地感受了那块肌肤的状态,隐约觉得当真有一点一点的抽痛传来。
    所以下一句示弱比刚才多了些真心实意:"不管了好不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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